IRID當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麼。
「我可以理解您一開始向IRID求援的原因。我們如原先預期的在行動地點發現了阻礙我們行動的嚮導,但您執著要帶回他們的理由是什麼呢?」
萊昂內爾突然覺得此時的自己正在被督察員找碴,生怕自己身上的掏空案或部門評鑑瑕疵還不夠人添業績似的。他討厭這種人,瞇著眼睛以為自己精明,擺著撲克表情當作公正無私,實際上不過是從別人身上往死裡搾取好處,剩餘的就劃清界線,連擦肩而過都要當場先補補香水、噴個消毒劑,回家再洗個三遍衣服。
蕾娜的每個舉動都踩在萊昂內爾的底線上。
「您說得沒錯,IRID給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追蹤武器的流向以及使用情形,人道救助是我自己的決定。既然是我能作主的部門,那麼這點小事我想也不必每一件都詳細呈報給IRID。」
觀察室內的艾旦還在恢復中,萊昂內爾在隔離艙的透明強化帷幕外看著年輕的哨嚮,烏蘇拉還在試著利用她的精神喚醒沉睡的哨兵,在INV檢測通過並隔離觀察期滿前沒有人可以隨意接觸他們。
「柯尼應該把他收集到的都交上去了吧?」
「是的。攻擊者和我們預期的一樣使用了早期的瑕疵品,IRID對此很滿意。」
「我們不只幫助IRID找到了憑空消失的試驗機,揪出了幾個偷賣公司貨的小老鼠,回收了那些流浪在黑市的雜牌貨,還順道探聽了不少競爭對手的商業情報。我喜歡IRID企圖導正市場的作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