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隔五個月後又回到了這裡。

「我記得是在這裡。」烏蘇拉帶著柯尼在老舊的城區左彎右拐，許久未更新的市容和兩人記憶中的一樣落後。不變的是那個藏在巷子裡的廢棄水泥屋，裡面的家具擺設和五個月前如出一轍，烏蘇拉可以看見那些斑斑血跡還留在原地，缺腳矮桌上的食盒和空罐已經發霉了又乾掉，發黃的星火物流錄取通知被蓋在厚厚的灰塵底下，這裡很久沒有人再來過。

艾旦如果看見這裡現在的樣子會怎麼想？烏蘇拉不知道。

這個地方已經因為五個月前的那場事故變了許多，人們甚至在哨嚮的居所邊拉起圍籬，反哨嚮示威釀成了劍拔弩張的暴動，外埠城市的勞動階級天天高喊著驅逐惡魔，維安單位天天上街驅趕暴民，烏蘇拉曉得五個月前的自己被繪聲繪影地傳為魔女。

儘管IUM解除了次聲波恐攻危機並帶著魔女離開了這裡，哨嚮的危險性卻被不斷放大，整座城已經再也容不下她的同類。她畢竟成了這一切白熱化的元凶，她的存在可能連哨嚮都不待見，畢竟她連累了他們，挾帶次聲波武器的攻擊者卻已經被淡忘。

「今天發生的那件事沒有影響到妳吧？」柯尼問。

烏蘇拉回頭對著柯尼搖搖頭，事實上，她很平靜。她不意外那種事會在這裡發生，畢竟這裡本來就已經沸騰了。

她衝著柯尼微微笑。

「你是怎麼看的？像我們這種人？」她問柯尼。柯尼調皮地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。

「妳何不直接聽聽我遲鈍的腦袋怎麼說呢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