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八次演練,艾旦沒能扛住萊昂內爾的旋踢,腳一滑重摔倒地。
「起來。」
艾旦知道萊昂內爾在命令他,萊昂內爾冷冷的聲音從他前方不到三公尺的上方傳來,他扭著身體試圖找到支力點。他的雙腳才剛踩穩,腰桿還沒站直,萊昂內爾一個箭步撞擊艾旦,艾旦舉起雙手防禦了,他依然被撞倒在牆邊的安全墊上,受擠壓的氣墊撲騰著發出聲響。
「起來。」萊昂內爾再一次命令。他斜睨的表情就像在說艾旦不夠格當哨兵。
艾旦覺得自己差不多到極限了,倒不是為了疼痛或身體疲勞,而是不管怎麼樣試圖修正都沒有改善,他改不掉控制身體的習慣,他的思考彷彿陷入機械式的迴圈,萊昂內爾只會一次次用相同的手法打敗他。
「起來。」
他覺得自己其實是固執得不想改掉那些可能拖累自己的習慣。他睜開眼看見那雙雪白的羽翼在萊昂內爾的背後展開,鳥龍長長的頸子像公鵝一樣高高昂起,他從小就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像那樣雄偉氣派,他不懂萊昂內爾怎能隨心所欲控制那頭野獸。他只聽過在自己夢中低語的呢喃,並且覺得這樣就夠了。
他的異常堅持和封閉在精神病學中有一個經典的名字。
萊昂內爾擔心艾旦的恢復速度來不及跟上任務的發展進度,艾旦至少得知道該怎麼樣發揮哨兵的體能優勢,但他的表現只能說比一個受過訓練的遲鈍人種還好一些。萊昂內爾嘗試過利用和烏蘇拉有關的話題來刺激他,結果除了將他逼近狂化狀態之外沒有起色。
「我們到此為止吧,明天繼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