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相信您知道這是嚴重的失職,萊昂內爾。」
蕾娜在撤廠那天的回程路上對萊昂內爾這麼訓誡。萊昂內爾當然知道此行之後有什麼在等著他,他的決策和行動看在IRID和IUM的眼裡簡直離經叛道,他讓莫羅佐夫的撤退受阻了,潰散的防線成了新聞的一大笑話,他手下的一名哨兵差點當場狂化,高層當然要為此向他問責。
「維安不力不打緊,頂多難看一點罷了。但還真是好險沒釀禍,不是嗎?不然你們就讓公司上頭條了。」
萊昂內爾回答他的上司,這都是因為部門的人手實在不足,他只能勉強帶上新人一起執行任務,無奈當天的抗議群眾數量遠遠超過預期。
「就算是這樣,作為現場指揮官也應該審慎評估每個人在任務中的風險,不是嗎。」
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辦法,他只能出此下策,萊昂內爾說。
「這不像你的作風。你為什麼要對那兩個孩子那麼執著?因為他們有潛力?但你有想過我們要花費多少成本嗎?付出這麼多值得嗎?」
萊昂內爾思考了一下,最後他回答了他的上司:也許不那麼值得,但可以少一點業障。
僵硬的檢討會結束後,萊昂內爾步上返回辦公室的走廊。迎面走來的蕾娜對他側目,他沒有理會;交誼廳中的烏蘇拉正陪著輪椅上的艾旦,他也視而不見。今天他已經讓雅各布和柯尼各自執行任務去了,部門中顯得空蕩了些,他推開了沉甸甸的辦公室門把,空著的辦公桌正在等他坐上,他有成堆的檢討報告和任務紀錄要處理,如果運氣不好,在他瞎忙完這一切之後會得到一記申誡。
他實在是沒想過紅頭鷲會出現,並且那麼精準無誤地瞄準他們的罩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