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嘿。嘶……嘶……」

「我知道你討厭我們，但是我們可以聊聊。」

霍華德在哪裡都聽得到那些細語，那些細語不像男人或女人，也不像老人或孩童，是一種鳥兒呱呱學舌的特有聲調。鳥兒的學舌詭異而不自然，雖然抑揚頓挫卻像留聲機一樣沒有情感，還帶著難聽的粗糙音色。自從霍華德被牠們其中之一激怒以後，說著人話的鳥兒就一直有如惡魔的循循善誘般如影隨形。

「我們知道所有的事，我們全都知道，我們知道關於你的每一件事。」

「你的前途無量，你是個有潛力的人，你不該埋沒自己的才華。」

霍華德在黑暗中行走，鳥兒們接力著傳話。

「加入我們！讓那些不負責任的傢伙們付出代價！讓世界上的人都認同我們！」

「破壞殆盡！不留活口！」

「住口！」

霍華德的咆哮聲迴盪在深夜的大街上，火光和爆裂聲響起，一隻黑色的鳥身墜落，在石磚路上發出悶響。他這幾天開始獵殺獨眼烏鴉，他知道獨眼烏鴉共享著感知和記憶，牠們根本不在乎被獵殺，他只是在洩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