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爭開始了,而且燒起了熊熊烈火。
萊昂內爾在交誼廳的電視牆上看見了外埠城市陷入混亂與火海,瓦斯煙塵四起,瓦礫碎片飛濺,已經和五個月前不可同日而語。
蕾娜就坐在烏蘇拉與艾旦的身邊,年輕哨嚮也靜靜看著他們的故居在鏡頭上出現的短短幾秒鐘——那裡已經被炸毀了,只剩下被夷為平地的磚瓦。魔女故居的摧毀對反哨嚮方而言是象徵性的,正如他們拿IRID開刀,說大企業豢養魔女與惡獸危害人間,要把IRID的廠房全撤走。
對烏蘇拉與艾旦來說,他們的記憶已經成為過去,那座城市已經什麼也不剩下了。
撤走的廠房導致許多人失業,想當然耳,包含普通人和哨嚮。失業的人會流向任何可以收留他們的地方,會排擠到其他人的飯碗,或者在社會的底層孳生問題,例如已經快要站不住腳的星火物流,還有潛藏在其中的業火。哨兵謀殺案的事如今開始故事重提,嗜血的媒體數日來從早到晚談論著這件事,星火物流當然受不了一天24小時一個又一個的名嘴靠著他們的醜聞賺通告費,於是他們終於裁員了。
無處可去的野火還能去哪裡呢?自然是在城中繼續悶燒,直到整座城陷入仇恨與對立的火海。
萊昂內爾露出了淺淺的微笑。
那些人當真認為還能死灰復燃?
業火的名字依然存在,卻已經是城市居民眼中的極端象徵,見滋事不成就上街隨機作案,這樣的極端分子通常是無法取信多數人的,連哈洛德都不會想要那個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