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華德依然在氾濫成災的烏鴉尖叫聲中醒來。

他自床上坐起,發現自己的大衣被好生摺好放在一旁的矮桌上,他的點心盒也在,他的烏鴉則把頭埋在蓬鬆的羽毛裡,立在他的呢絨大衣上。

「您醒了嗎?」東區醫院的護士長正好在巡房,「您昨晚昏倒了。有人發現您在往港口去的路上不省人事,您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

護士長笑容滿面地問,一如往常,除了她也許對霍華德昨天深夜被送來急診這件事有些驚訝。

「港口?我正要去港口嗎?」霍華德不解。

「是的,您正在往港口的大道上。您昨晚有喝酒嗎?雖然您聞起來不像是喝了酒。」

「我是沒喝酒。」

「可憐的霍華德。聽說您昨晚自己一個人在雪中失神地走著,突然間就倒地不起了。您最近沒遇上什麼令人難過的事吧?」

「不,我很好,沒什麼事。」霍華德趕緊搖頭澄清。

「那麼您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。我們一直感謝您過去的幫忙,您也不要累壞了身子,把精神養好再回去吧!」